在湖南省桂东县八面山国家自然保护区,有第四冰川期幸存下来的,有“林海珍珠”之称的植物熊猫——银杉。
为了寻觅它的倩影,目睹它的芳容,我们登上了古老而又神奇的八面山。
八点多钟,我们就上路了,小路蜿蜓起伏,走在路上,时而有“柳暗花明”之感,时而又有“曲径通幽”之叹,路的两旁,碧草如茵,茂林修竹,郁郁葱葱,纵眼望去,沟壑纵横,峰岭相连,接连天际,在阳光下,山色一片青紫。经过四个多小时的翻山越岭,我们终于到达了脚盆寮,再经过一段较平的小路,然后是很陡的山坡,必须手脚并用,才能够爬上去。
看,这就是银杉。我们欣喜的向银杉走去。是啊,旧时只在教科书里看到过,后来,又听到过一些关于银杉的传说。这样得来的印象总是朦胧的,就如同隔岸观火,飘飘忽忽,不可定数。而今闻名遐迩的银杉,此时就在眼前,怎不令人兴奋?陡峭的山崖上,一株银杉屹然挺立,如矗如塔。表皮苍赫色,间或有一丝的青苔粘附在上面,许是经过的苍伤大多的缘故,斑斑驳驳,在向来访者诉说着岁月的变迁与世俗的无奈,枝条横出,叶子长条形,背面有两面条银白色的线条,叶子形状与杉树的叶子相似,所不同的是,杉树的叶子反面没有银白色的线条。也就是这两条银白线的区别,造就了银杉与杉树迥然不同的身份与命运:一个闻名遐迩,一个默默无闻。一个价值连城,一个贱如野草。
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,不同的机会、一时的欲念,造就了迥然的人生。
银杉的叶子柔软不刺手,远远看过去,它的叶子苍翠欲滴,为绿汁所凝结。一棵、二棵、三棵……我们不经意地点数着,在这偏僻的坡地上,有十几棵银杉,形成一个大的群落。银杉混生在这片乔木林里,默默无闻,处变不惊,毫无哗众取宠之意,它们从第四冰川时代站到今天,经历着苍桑巨变,世间的冷暧炎凉,在这偏僻的山沟里,不怨天忧人,生生息息几千年,终于被人们发现。如今,这里本无路径的山间却被前来观光的人们踩成了通衢大道。我们站在山崖上,此时,山风阵阵,各种花香沁人心脾。林涛声声,知了在高唱,鸟儿在低吟,虫儿也随声附和,低咕着不停声。谁说山间多寂寞,在远离繁华城市的大山深处,仍然充满着七彩阳光。银杉记录了战胜各种困难的华章。
银杉下面,是一条小河,小心地下得山来,来到铺满滚圆鹅卵石的河滩上,河水很清,河中的游鱼,碎石清晰可见,国家二级保护动物——娃娃鱼,此时也摆动四只小脚,从溪里的石块,从树根底下钻出来,摇头摆尾,与挺拔、高大的银杉相映生辉,共同把巍巍八面山的灵气托起……
回望银杉,在万碧丛中,与周遭四野溶为一体。它是不张扬的,但是是金子总会闪光,人生又何偿不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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